9月9日发生过很多大事件,今天也是9月9日,但让我最先想到的是《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不记得是谁写的了,高考不考这样简单的文学常识。但是,记得一句“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并且还经常和“洛阳亲友若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弄混淆。有人说过:书,读少了,不行。
读书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我是说在学校里读书。至少,应该是快乐的!
我很庆幸,赶上了一个好时代,在学校里度过了快乐的岁月,这是真话——到今天,47年又3月22天的生命期已经过了,无论如何回忆,还是学校的岁月最受用。小学没啥记忆了,大概是心理回避现象;初中吧是从1979年9月1日开始的,在县中。
那是秋天,在家里吃得饱了,但我却出门了,还远。11岁半。秋天不比春天差呀,春华秋实吗,能吃饱是一件好事。那时的秋天可能总是好的吧,我太小,不清楚。但听到大人们总说春天好。说又迎来了一个春天,啥的,在说春天好的时候就把仅有的猪蹄儿都拿出来煮了吃了,反正春天来了呗。其实啊,在以后的日子里要吃点好的,就只能吃猪耳朵啥的,不好吃得很。当时我就在想,春天不和秋天一样多吗,怎么都是春天呢?弄不懂的!
也可能是青春期快来了,逆反吧。
我其实不逆反的,今天我已经是成熟的老道的心理咨询师了,我就知道我那时一点儿也不逆反——逆来顺受的。很乖!
真的很乖啊,这有好处的。9月1日从老远来报名,带着箱子——里面装着衣物和床单,还有一床棉絮。先要报名的,去了,一个女老师手里拿着笔,笔下是一张纸,旁边还有一张纸——上面大概写着全县参考学生的名次和分数;她接过通知书,愣了,那上面不是我的名字——是余治哲,说明一下啊,前面俩字我那时是这样用的,后面那字不是,但地址啊什么都是。还有一点不是,就是那时县中只招收50名学生,那里面没有我的名字,也没有余治哲这个名字,但有一个名叫余敬哲的,他又没来;但有点巧合,就在后面最大自然数内,有我的名字;那老师说“这是怎么弄的哟!”
眼见出状况了,我说,他们——指送我来的大人,还要回去的,我们家很远,在太平——其实不平,都是崎岖的山路,就没平的地儿。
她在眼镜下瞧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话——是我这辈子最早听到的最好的最大人大事的最美丽的最具有感染力的最能记忆久远的最富有文化的最有涵养的最有感召力的最诗情画意的最能打动人的最有号召力的最伟大的最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最能表现修辞手法的……一句话。
“这孩子看上去还不错。”
就是她,就这样,把我录取了。
我的天啊!我神奇了好久,好久,好久……洋洋自得啊,暗暗自喜啊,装模作样啊,情不自禁啊……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我就要出息了!那是在全县招收的唯一的一个进县中的初中班!佛啊,你真好!没烧香给你是我的罪过啊!我就在那个班了!
好日子,总是不长。上县中,是好,就是不能回家。眼看冬天就要来了,那时还想不起那首歌。一土钵子饭哦,还冷的,一个21世纪的火锅,八人一桌,在地面,里面全是带皮的土豆,上面飘着彩虹样油眼儿,一圈一圈儿地。哎哟,还不如回家吃煮萝卜;不敢出校门,只能在门口望,铁栅栏,就这点好,可以望;随你怎么望,还是一个人就不认得!
哭啰,那是最好的方式,一哭就来个女老师,问啊,讲啊,不知道她说啥!不解决事的,但好一点,这是个经验,一哭,就来个好人。这样啊,上课就晕晕乎,就盼第八节,是课外活动,课外活动就自己玩,再哭哦,随便哭,那感觉好。
几周就过去了。班主任说这孩子小,念家,还是让他转回花林去读,近些。鬼哟,就少这一节公路,还说的不好听,这里好歹能弄个好说法哦。再也不哭了。有些经验不能总用的,有时效性的。
跟着,好歹跟着。还有进步了,开始不是在50 名以后吗,现在经常是42名,不管我是怎么弄来的,呵呵!反正没有抄袭,关键是不晓得有这法哦!算成绩啊,要说还进步大呀,进步了10多名。那年,初一,不叫7年级的,叫初一。挨着数,也是六年级,怎么也不能叫7年级。
不哭了,就干啥呢?学生吗,学习!学习是咋弄的呀?问徐新功——他有个绰号徐茂公,英语作业怎么做呀……看书,书上有……看书,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哟?他是城关的,学习好,晓得看书,还说我是个丹凤眼,和别人不一样;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他性格好,像个慈祥的老人;但他没什么话,有时候,说几句,我似乎是听天方夜谭,不搭界的,也插不上话,他们是走读生,说的是走读生语言,我们不懂,没学过;但是啊,和他在一起,暖和!就是考试坏事——考试一回,我就离他远点儿,再考一回,又远点儿,最后远了,都不晓得他干些啥呢。这个人,就这样从我身边走过。后来,入社会了,想走关系,想起过,但不知道他的方向了;想起他,是因为他暖和。他,很像个人!在他面前,我就真像个小孩子的感觉。这是回忆的感觉。
其实啊,时光度过了,在回忆中炒作,脑海泛起涟漪了,才知道,读书是那么快乐。我是说,在学校里读书。
那时,真好!我说的不是哭。一天7节课,第七节是自习,老师不来的或者来的很少,班干部啊,官大;第八节是课外活动,自己玩,那时已经没作业了。干啥呢,他们在下棋;我第一次出校门,还行,不远有个店儿,买了一副象棋,可以放在兜里,好得很,一角钱,还藤木的,还彩色的,真的!就开始对弈了,规矩啊,是人定的。
闹的热乎得很!就是怕把我的棋子弄丢了或者把盘盘弄坏了,这样好,我成了看客和服务员;但是啊,还是热乎得很!他们还都能在旁边喊几步,我也非常渴望喊几声,但就不知道喊啥!那个憋哟,急得很!就盯着看,使劲儿得很!脑袋外面动静很大,里面平静得如大作家笔下的平静的水面,就是不动。收棋子,我最认真,也最擅长,红的放下面,黑得放上面,规矩得很。这让我想起一句话:快乐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但不对,是错觉吧!还是有啥的!
初中啊,过得很快!初三的时候,天好热!老师讲得好快,还不断重复!考当阳师范好,马上就可以拿工资;报名,我也去了,成绩在我前面的去了很多,好学生才能去;我去问老师,我可不可以,老师说,你倒是可以啊,就是个子要求1.55以上,这点不行,还站在讲台边量了一下,确实不行。不行,怎么弄呢,上高中啊;好,就上高中哦!
上高中了,还在那个学校,他们好几个都去二高了,基本上都是晚自习前一起牵过羊儿的,喊过山调的,转过圈圈儿的,心里戚戚焉!后来想通了,一比二有时候大些,还是好些,接着想通了一件事——我居然还行,不那么傻——这主要怪老师,他们排过几次名之后啊就不排了,我一直就以为我是42名,那时总共也就43个人在读啊。
很奇怪的感觉!感觉像上了新的学校样的,老同学没看见啥,熟悉的去师范了,去二高了,还有的不知去哪儿了;好歹学校还是那样的,怎么说,我都比他们老练些。
这好!真好啊!我像主人样的,上课再也不晕晕乎了;听他们说话,似乎知道进一高了,还是很高兴的事情;哎呀,偷着乐!他们都大人似的。这样就有三个班了,平行的,谁也不服谁。还有一点好啊,“苦瓜皮”多了,咱也不寒碜了!
一天还是7节课,第7节还是自习,老师或者来或者不来,班干部还是官很大;晚自习有班主任来晃了,得小心!体育委员好像很吃香,课外活动由他管,体育测试他说了算,要是差点儿,就把他后背轻轻拍几下,不能大声说,就过了。
不能晃了,说三年后高考不在县里命题,老师都是糊的;也不能望了;他们几个去二高了,等我懂了,还冷汗流。除下了晚自习跑到操场去练武或者看他们练武以外,就背啊,记啊,做啊……练武是不能坚持了,我弄个沙袋绑到腿上,永远不弄下来,要是松了呢,就再紧紧;这样省事,也练武了。要不是冬天太冷要和同学挤挤,我通常忘了看同学的脸,只看老师的。现在想来,遇到同学都不认得就很正常了——当时就没认真输入,没认真保存啊。
有几个还是记得的,比如那个“兽娃子”,这是绰号,学名一个寿字。人啊,可能有这样一个特点——就是有了目标呢,也有了方法;按照现在的理论啊,应该是叫宇宙吸引力法则,这是,现在没理论不讲话的,不力度啊!不晃了,不望了,冷汗了,大概有目标了,就有方法了,还有创新——那时还没听说过抄袭,但是啊,那个政治就是不好背,考试呢,要写的字又多,我创新了一次——把书放在屉子里,翻开,不会了就抬高桌面,在逢里看,那热汗流啊,冬天都冒热气了。老师吧,不一样了,出个题啊,硬是翻不到那里去,好歹翻了一场,不空,弄一大段上去,看着,满的,偷着乐。
说实话,我白流汗了,没占着便宜。但是那个“兽娃子”啊,大占便宜了,考试结束了,等我从教室里出来啊,他们几个就惶惶不可终日地在外面站着了;他,就那个“兽娃子”,很鄙夷地斜我一眼,一句话放过来了,“丑不丑啊,还抄书!”那个晕啊,没地方藏藏!就没想到他在我后面,只注意老师了,就没注意他。
这方法不行,直接不行,我想,主要是注意不过来,前面啊,后面啊,旁边啊,学生啊,老师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不过呢,福祸相依,被他这么一闹腾啊,注意力很集中些了,那是真的。这个注意的发散与集中可能是有条件的。
硬干!没法子了!看到他们就心里不爽,不看,自己干,只与老师打交道,懒得理他们。那时,我也看得懂书了,考试英语阅读啊,看不透彻,但我能把答案找出来或者猜出来或者估摸出来,八九不离十;就一点不好,他们一考完就讲那阅读文章里面的故事,我想:他们讲的啥呀,我咋就没看见呢!额,我的分数却越来越高哦。李坚斌说过一句话,很带劲,“不理他们,等我高考了,将来厉害了……”这话好,我没说,那是还没想到他就说了,就这么干!李坚斌啊,团支书呢。
入团,是很光荣的事情,还有正经玩伴,他们有时候去看电影,有时候去扫地,有时候去种树……弄得神秘得很,咋进去呢?问他呀,他说你想啊;很羞涩,但,是想,并说了。不久就举拳头了,还是在烈士纪念碑那个树林里。光荣了!没想得那么好,仅仅光荣了,还看过一次电影,吃过一包瓜子,别的,没啥,都是想到的神秘。
不过已经没时间来计较这件事是划得来还是划不来了,任务很重些了。那个黄冈啊,是高考县,他们还编书,一本全部是题目,很厚的,像辞海那么厚,那么长,做不到啊,那急得很,麻麻密密的,看得吃力,题目还老长,还难得很,一道题就弄我节吧自习,咱丢了,还是整书上的,好受些,明朗些。真丢了!浪费了!
那时,就这点好啊,可以自己干!自习全归己!玩啊,不玩的,玩了,就完蛋了!这,我在山上就晓得!现在还下山了呢!几乎是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出了山门,就只有上大学;没回去的理由啊!我就没想过就这么晃晃又回去,无颜见江东父老啊!真没想过!现在想来,还没想过的就是:要是真的考不取怎么办呢?难说……啊!
不过没想到还没到9月,录取通知书就来了一个,不选择好坏高低的,来了就是好。
没想过的还真多,没想到9月9日就快结束了,窗外,独独一个夕阳,鲜艳地红。
就这么几个字,硬是挤了一个工作日。这么挤啊,还很充实,很受用;多了一份自信,少了一份落寞。人生其实就如同那句——独在异乡为异客,但无需惆怅的。用心了,经历了,当时不知甘苦,似乎麻木,而后若咸若甘若劲道,厚实得很!
2015年9月9日18:58 于远安县第一高级中学教师发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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